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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FGO/福华无差】I LOVE YOU无望

*梗为宝石失明症,源网络。

*我→主角/御主/咕哒/藤丸立香/etc,性别无限定

*不会起名。听着I love you无望写的,就这么起名吧……




我一向不愿意给福尔摩斯送文件:他总是很爱抽烟,一日二十四小时不合眼,就抽二十四小时的烟,唯有玛修和我到访时才愿掐掉一阵。但烟味是会附着在任何地方的,我总能被他屋子里窗帘、桌子、扶手椅等等的烟草味熏得咳嗽不止。因此,当那天下午我发现烟草味道消失,换上馥郁的红茶香气时,我着实开心不已。福尔摩斯招待我在椅子上坐下,为我倒了些新鲜煮好的红茶。倒茶时,福尔摩斯的手有些抖。茶水洒了一些在碟子里,在洁白的茶具上映出深沉的褐色。福尔摩斯眯起眼睛,拿软布小心拭去,端着茶碟给我。这一次,他的手很稳。

我原以为只是劳累的缘故,但过了几天,我发现福尔摩斯出门的次数越来越少了。大部分时间,他都窝在自己的房间里,没日没夜的处理文件。偶尔几次出来,仅仅是很快地拿了几碟茶点就又钻回屋子,原本锐利的目光如今带着疲惫,倦色写在脸上。我私下问过所长,得到的回复大多都是不要太过在乎英灵,学会装傻。

迦勒底的人员缩减让每个人都很忙碌。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决定暂且不去询问福尔摩斯。

又过了一周,事情变得格外奇怪了。福尔摩斯先是不小心撞到达文西的实验机得到一顿骂,继而莫名其妙地带着假面待客见人,最后,甚至差些把所长和穆尼尔搞混。即使我们再粗心大意,此刻也不能认为这是福尔摩斯在重压下的某种怪癖了。我原以为所长会同我大吵一架,没想到,他与我一样忧心忡忡。我们穿过走廊,直奔福尔摩斯的房间。

达文西已经在那里了。“第几天?”她的手以极大的力道撑着屋门,纤细的手臂拦在门口,迫使福尔摩斯必须同她交谈。福尔摩斯没有回答,达文西又大声地重复一次:“第几天!”

“……第二十九天。”福尔摩斯终于妥协,他没有压低声音,反而大大方方地说出来,“所长、御主,我知道你们在那里。不如进来吧。我来泡些红茶。”

“你现在怎么泡红茶?”达文西有些焦急。

“我能知道一些……”福尔摩斯说得很慢,“通过推理。”

最终福尔摩斯也没能泡出红茶,达文西接了手。这是我近一周多来第一次见到福尔摩斯的眼睛,曾经如春日绿茵般灵动的双眼此刻如同展示架上昂贵的宝石,即使同样精致美丽,却也失去了原本的生机。我诧异地望向达文西,没想到福尔摩斯先开口了。

“宝石失明症。”他自嘲地笑笑,“我从不相信自己会患病。”

“那是……什么。”我听都没听说过这种名字。

“一个诅咒。来自某次圣杯战争中的一个因爱而亡的英灵,他在临死前诅咒了所有英灵。”达文西把茶壶放在桌上,发出巨大的响声,似乎在抱怨着福尔摩斯的选择,“如果英灵有了喜欢的人,他或她的眼睛就会宝石化。颜色是对方喜欢的颜色。整个周期持续三十天,三十天后,宝石就会脱落,患病英灵会永久性失明。”

“……那刚刚的二十九天?”我有些畏惧,“有没有什么办法治愈,达文西亲,你是万能之人,一定知道的吧?”

“患者所爱上的人亲吻患者十秒即可解除诅咒。听起来是很老土的真爱之吻,不过不需要对方同意,更不需要两情相悦,只需要亲吻就好。”达文西没有倒出红茶,反而一副想要把红茶泼到福尔摩斯身上的样子,“今天是福尔摩斯发病的第二十九天,最后一天了。”她顿顿,“所以,你喜欢的人究竟是谁,福尔摩斯。”

福尔摩斯没有回话。

我格外严肃地同他说:“这不是玩笑,福尔摩斯。你会为此失明。告诉我们。不论那个人是谁,我们都会让他或她来吻你。”

“我有权利不告知你们此等私人问题。”福尔摩斯的态度很强硬。他的眼睛里还有一点光亮,随着我或达文西的话语左右挪动着。但我猜他已经很难看清了,当我们不说话时,他几乎找不到双眼聚焦的位置,纯粹以听声辨位支撑着表面功夫。

“迦勒底很忙,我没有早一步注意到,时间紧急,福尔摩斯。如果你不愿意配合,我会有其他办法的。”达文西的手杖直直地抵到福尔摩斯的喉结前,几乎是在威胁福尔摩斯,“现在的迦勒底经不起经营顾问突然失明。”

“你可以试试。”福尔摩斯扬起头,反而一副大无畏的模样,好像将要失明的人不是他,仅仅是某个无关人士而已。

“我会让迦勒底里所有可能的人都来吻你。”达文西说到做到,转头就走,还吩咐我和所长看好福尔摩斯。屋子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,我看看所长,所长看看我,最终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
做吧。

没有人拒绝达文西的提议。为了破除异闻带,每个迦勒底人都知道如今唯一的英灵战力有多么重要。

所有人都上前吻他。达文西蜻蜓点水地在那双唇上贴了十秒;所长紧蹙眉头一副拼出老命的样子贴上嘴唇,在十秒后赶忙逃离用水洗净;玛修的脸颊通红,在亲吻后得到了一个安抚的拥抱。但不论是谁,那双翠绿的瞳孔依旧保持着宝石的冰冷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,忐忑不安的情绪霎时传遍周身。我不知该如何面对此事:我只是个普通人,我十九岁,几乎找不到任何足够出众的优点。但我会肩负责任。十秒的亲吻并不算久,福尔摩斯锋利的薄唇被所有人的吻染上些许温热,带着些许烟草味道,或许就是情歌里总唱的那种令人念念不忘的唇。我悄悄闭上眼睛,却又在结束时睁开。曾灵动的眼瞳此刻仍是毫无生气的宝石,缀在眼眶里,空洞地望着每个人。

我心头一阵抽痛,难以相信世人相信的大侦探就如此失去了引以为豪的观察力。但转过头,我却见所长与达文西低声地商量着些什么。片刻,达文西钻进临时工房里,将整个召唤系统牵出,试图进行一场特殊召唤。我忽得明白了他们的愿求,将所有积攒的圣晶石都从屋里拿出,近乎倾囊。

召唤到一半,新宿的弓兵突然出现。在令咒的强迫下,他也去吻了福尔摩斯。可所有奇迹都没有发生,达文西轻轻地摇摇头,她失落的目光已经告诉我最终答案。最后三十个圣晶石落进召唤系统,整个迦勒底都祈求着某个人的降临,某个能带来奇迹的人降临。我们都不知道他或她是谁,但我们都知道他或她近乎残忍地抛弃了福尔摩斯——

什么都没有。

两块精致的宝石从福尔摩斯眼眶里滚出,如同他所深爱的、再也不愿回头的人。

 

修复灵基花了达文西很多时间,但义眼的安装与连接也日近尾声。即使福尔摩斯能够依靠推理解除一部分失明带来的困难,可达文西坚持要求他安装上能够传达视信号的义眼。结束前那天,玛修同我一起偷了福尔摩斯房间的钥匙,打算好好地为他的康复庆典做些准备,也把一个多月没人住的房间做做扫除。

房间里一半整洁得难以置信,一半就像是地狱。小提琴被放在最高的柜子上,烟草和火柴放在床头柜上触手可及的位置,朴素整洁得格外夸张;茶具与书籍碎了一地,各式资料全被放在透镜下,我试图透过镜子去看,却被夸张的度数闹得眼花缭乱,差些晕在地上。不必具有福尔摩斯的洞察力,我也能看到失明为他带来的歇斯底里。在我们面前很好地掩藏着的情绪,在合上屋门后都化作强大的狂躁翻天覆地地压在他身上,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我不让玛修过来,先独自一人收拾好会伤人的茶具碎片。细细密密的陶瓷碎屑下掩盖着破碎的威士忌酒杯,虽然有些出乎意料(我以为福尔摩斯不会喝酒),但我还是小心地收拾好,生怕等下刺伤了玛修。然而,我的目光很快被酒杯下一份撕毁的古董信件吸引。

“亲爱的夏……”我在另一处寻到残片,纸张脆弱得很难拿起,上面的邮戳年份也证明这是一百多年前的东西。但拆封却是在近期,我能看到上面整齐的边缘,那是从者用魔术划开纸张的证明。半跪在地上,我悉心地将残片对好。

亲爱的夏洛克。”

信封上如此亲昵的称呼霎时引起警觉,我叫来玛修,她与我一样,难以置信地望着这封被撕毁的信件。也许这是最接近宝石失明症发病原因的东西了,我们对视一眼,在成堆的书籍里翻找着些许纸质碎片。

“前辈。”玛修把她发现的纸片拿到我面前。那是一张纸的右下角,泛着被水打湿又晾干后的皱褶,连墨水的痕迹都晕开了,化成一滩黑水附在纸上。

但我们依旧认出来了那个名字。

 

    


致我最爱的夏利,永远爱你。

约翰·H·华生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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